失去你,朕只剩天下江山了: 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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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元帝被骂,神色怔忪了片刻,望着姚太后不解地道:“大楚得虞氏镇守边关,防着西梁,护住大楚太平百年。阿娘也说西梁人狼子野心,他们是喂不饱的野狗,不认主。阿娘常念叨为我坐稳天下江山,为何又费尽心思除掉虞氏,不怕大楚江山被西梁人夺了去?”

    “那是因为你看不清,你记得书本教你的仁义,却未曾真正看过你的天下,你的朝堂。”

    姚太后逼近景元帝,眼神凌厉看来,景元帝莫名感到如乌云压顶,气都快透不过来。

    景元帝的僵硬躲避,让姚太后说不出的失望。

    “大楚上百年,虞氏亦同样上百年。”姚太后缓缓解释。

    这些话,她估计景元帝听不大进去,不过,她还是要说。

    这是太师太傅的差使,他们还是臣子。龙椅上坐着的天子,无论是谁,他们都可以跪拜。

    她是他的母亲,他们血脉相连,可能只有等到她长眠不起的那天,她才能真正放下他。

    姚太后转过身,走到椅子身边,撑着椅子扶手坐下。抬手抵住眉心,眉梢的皱纹更深了些,疲态尽显,仿佛瞬间就苍老了。

    “楚氏在百年中,不肖子孙一个接一个,江山风雨飘摇。虞氏扎根雍州府,护卫一方安宁,深得百姓敬仰。楚氏享受着荣华富贵,无上权势,虞氏在流血,拼命。”

    姚太后讥嘲道:“天下人不是傻子,他们心底自有评判。西梁是番邦,士人百姓总尚存着些气节,哪能甘心外夷当政,会拼死抵抗。西梁始终比不过大楚的富裕,几场大战便能拖垮他们。大楚其他几路驻军,任其再昏庸无能,兵丁数巨大,远胜西梁兵,就算西梁举全国之力,以一敌十也无用。拿出几根骨头扔给西梁人,他们便会如饿疯的狗一样,争着去抢骨头了。”

    景元帝低垂着眼眸,一下下把玩着棍子,姚太后那股无力,霎时不受控制冲上了头。

    “阿昉的确是我从小看到大,秉性肖似其父虞怀昭。虞怀昭心胸朗阔,心有大义,她亦如此。以前我不能确定阿昉,笃定她会心生反意。岁赐之事一出,我便能十成十确定了,阿昉不再是以前的阿昉!”

    景元帝看了眼姚太后,明显不同意她的看法。

    虞昉在信中写,她看到了他的画像,可惜,远不及她思念中的他。

    画笔只能污了他的颜色,绘不出他万分之一的好。

    即便如此,她在夜里,亦伴着画像入眠。

    她与他关系非同一般,待她身子稍微好转,便会启程来京,盼着与他早日拜堂成亲,一起看星辰朝阳日落。

    若真正无情,如何能写出这般动情的字字句句?

    姚太后是他亲生母亲,待他的心,他从不怀疑。

    只她总觉着所有人都觊觎他的皇位,她责备他不上进,无心朝政,她却紧抓住权力不放手。

    他从头到尾,都是她手中的磨喝乐玩偶。

    哪怕虞昉骗他,姚太后又有何区别?

    姚太后见景元帝心不在焉,声音不禁沉了几分。

    “你听好了,西梁不足为惧,可怕的是虞氏,只有虞氏,是楚氏江山的威胁!”

    景元帝终于开口,茫然道:“阿娘,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将阿昉选为我的皇后?阿娘明知我未曾忘记阿昉,期盼等候她这些年,如何能忍心从我手上夺走?”

    “因为你是我儿子!”

    姚太后闭了闭眼,呵呵笑了声,“你的那些情爱,与你阿爹一般,一文不值!”

    景元帝怔怔坐在那里,薄唇抿着,神色黯淡,看上去很是哀伤。

    “张达善赵秉持你休要动他们,这明显是雍州府的奸计。他们听话得很,只这一点就足够,你别忘了亲疏,让朝臣百官寒心。”

    姚太后望着景元帝落寞的模样,心到底软了软,未再多言,起身缓步离去。

    西梁的麻烦需要解决,严宗等一众朝臣不好对付,一大堆的事情堆在那里,她实在没功夫宽慰他。

    政事堂。

    严宗坐在圈椅里,面带着随和的笑容,对高樟道:“你的折子已经写清楚,只需再按实向太后娘娘回禀,不得欺君。大过年的,一切以喜庆祥和为重啊。”

    高樟眼神微闪,暗自舒了口气,拱手应是:“下官岂敢欺君,定当照着所见所闻回禀太后娘娘。”

    姚太后并非君,他称西梁的岁赐不知被何人劫走,并非欺君。他与陈弩遇到劫匪,乃是他们的私事,不欲在大过年的时候提及,引起朝野上下恐慌,也是忠君。至于张达善陶知府几人在方家村的所做作为,他们已经离开,并不知情。

    高樟迟疑了下,担忧道:“相爷,不知陈侍郎那边,他可会如实回禀?”

    严相脸上的笑容不变,道:“陈侍郎与你一道前去办差,你若看错了,他也有错。太后娘娘是明理的人,总要给出让朝臣信服的证据,方能服众。去吧,别想东想西了。”

    高樟放心告退,严相端起茶盏啜饮,老仆严七闪身进屋,道:“相爷,陈侍郎递了帖子,求见相爷。”

    严相笑呵呵道:“好好好,我这一天啊,反正尽见人了。见他也无妨。老七,你去,快过年了,高樟喜欢吃酒,你去给他送几坛。顶顶亲的儿女亲家,老二媳妇又有了喜,这是高兴的事,让他多吃些。”

    建安城的冬日最难受,尤其是下雨时,冰冷的寒意浸入四肢百骸,无论官员百姓,都喜欢吃几盏驱寒。

    稍微多吃了几盏,便醉醺醺,反而落了一身寒,醉倒在外冻死,不小心摔伤之事时有发生。

    严老七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雍州府。

    过年时下了两场雪,太阳出来后,有人出门走亲戚,雪被踩得脏污泥泞不堪。

    虞昉低调出门巡视了几圈,她不嫌弃地上的脏污,反而很欣喜。

    有人在,就是人间烟火气。

    老钱不知从何处捡了根棍子,一会别在身后,一会拿在手上旋转。

    “将军,你为何会送陛下棍子?”老钱想起了什么,问道。

    “他就是根棒槌。”虞昉答道。

    老钱喜欢捡棍子,每次看到时,都忍不住捡起来玩,屋中已经放了许多根。

    不仅仅他,黑塔甚至虞冯也喜欢,他以为虞昉送景元帝棍子是投其所好,听她肯定的回答,棍子拿在手上,有些刺手。

    虞昉已经转过影壁,老钱忙跟了上前,身后想起熟悉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道:“虞老抠,你也出门去了?”

    平时虞冯不计较老钱他们叫诨号,只过年过节不行,他不信神佛,只莫名认为不喜庆。

    虞冯抬脚朝老钱踢去,老钱跟猴一样灵活躲开,手上的棍子,刷地一下点到虞冯额下:“看打!”

    “找打!”虞冯右手一伸,便将棍子夺了过来,扫了眼笔直光滑的棍子,很是高兴地藏在了身后。

    “棒槌!”老钱远不是虞冯的对手,气急败坏地学虞昉那样骂了句。

    虞冯不以为意,见虞昉已经停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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