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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县太爷与杀猪刀》 23、第 23 章(第1/2页)
李春生顿时拧紧眉头,“我这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桃花,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也太护着他了。”
李桃花气到不行,向他低斥:“闭嘴!”
许文壶这时将眼底潮热憋回,昂首提气,不卑不亢道:“包龙图料事如神,我自认不如,但除却史料记载,书上所言,多为后人杜撰编排,难免有夸张虚构之言,再是精妙的探案,背后也一定劳心费力,日夜辛苦,非轻易所能——”
他忽然顿下声音,失踪的反射弧突然便回了来,怔怔望了一眼李春生,“等等,李兄识字?”
李春生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李桃花道:“他奶奶以前特地把他送到学堂学过一阵儿,只不过后来……”
后来因为总是被其他小孩欺负,上了几天就不再去了。
李桃花刻意将不该提的省略,清了下嗓子继续说:“二狗子的脑子很好用,很多字都是自学的,以前我若睡不着觉,就来他家让他给我念小人书听。”
李春生听她提及过往,身体暖暖的,看她的眼神柔和许多,“桃花,你果然还是——”
李桃花:“他一开口就跟老和尚念经似的,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李春生:“……”
李春生:“二位若无其他事情就请回吧,我这里地方太小,容不下您这两尊大佛。”
逐客令都下了,两个人自然不好再待。临走,李桃花用方言最后问了句春生奶奶:“奶奶,您那日夜里回来,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
老太太只顾埋头摞柴禾,干脆连她的话都不接了。
李桃花叹了口气,拉着许文壶走了。
许文壶倒是多回头了几次,看着破烂的门扉道:“这家里便只有这一老一少吗?”
李桃花点头,“是啊,二狗子那病是从胎里带的,一辈子也别想像正常人走路,他爹娘在他小的时候就外出做工了,后来就再也没回来,家里只剩下他和奶奶相依为命。就他现在用的木轮椅,还是哑巴哥不收钱给他打的,不然他去哪都得由他奶奶背着,半步路走不了。”
许文壶再看门扉,眼里便流露许多悲悯。
两个人离开葫芦巷子,到了街上,并肩往衙门走。
路过包子铺,白兰一声娇俏的“桃花妹妹”,让李桃花止住了脚。
白兰站在铺子门口,大红的石榴裙招摇显眼,白莹莹的手摆动着朝她不停招呼,笑意盈盈,“来吃包子,牛肉和荠菜的都还剩下几个!”
李桃花的肚子顿时咕噜作响,嘴里也开始分泌口水,她转脸问许文壶:“要不要一起?”
但等不到许文壶回答,她迈开大步便朝包子跑去了。
许文壶也下意识跟了上去,赧然生涩地喊了声,“李姑娘等等我。”
笼盖掀开,白雾腾腾,面香四溢,一个个暄软白胖的包子码在里面,肉馅透出面皮,油亮诱人。
“白兰姐。”李桃花到了跟前,噙笑叫了一声。
白兰捡着包子,烫得手往耳垂上捏,“去里面坐着吧,粥自己盛。”
“好嘞。”
许文壶后脚跟来,端手作揖道:“店主有礼,在下许文壶,许配的许,文气的文,一片冰心在玉壶,乃为贵县——”
白兰掩唇笑个不停,“知道知道,总听桃花说起您,小女子白兰见过县太爷,您不必如此客气,进去坐下吃个包子吧。”
许文壶颔首:“多谢款待。”
落座以后,许文壶认真吃起包子,举止很是安静,唇齿之间丁点动静没有发出。
李桃花便随意了很多,大口吃包子大口喝粥,时不时来口咸菜蘸点醋,还得顾着和白兰聊天打诨。
白兰道:“左邻右舍都不敢让孩子出门了,怎么样,衙门里有眉目了吗?”
李桃花咽下一口鲜香的肉馅,“唉,可别提了,不仅没了眉目,还因为得罪了王大海,人手都使唤不动了,整个衙门,我和他,加上兴儿那小子,也就勉强两个半人能用。”
白兰笑道:“若如此,以后你们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虽不会调查什么案子的,但出个力气总是行的。”
李桃花顿时笑了,“我的好姐姐,你可别操那么多心了,经营好你的铺子,准我吃不上饭来投奔你便够了。”
“那有何难,反正我的铺子就开在这,你想来吃,随时便来。”
忽然,白兰话锋一转,瞥了眼旁边吃饭比大姑娘还秀气的县太爷,低下声音道:“不过桃花,你跟姐说句实话,凶手真和那岭南佬没关系?”
桃花一口粥险些喷出来,哭笑不得道:“真没关系,姐姐你想啊,第二具尸体都是他被抓进牢里才发现的,他总不能从牢里跑出去作案吧?按道理说,这两天便该把他和哑巴哥都放出来了,总关着也不是个事儿。”
见白兰脸色不好,李桃花道:“怎么了姐,你就这么讨厌陈老板?”
白兰冷笑一声,“何止是讨厌,简直是看见他就想吐,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虚伪狡诈之人,见了只觉得恶心。”
桃花回忆起那个嘻嘻哈哈,一天到晚只知喝凉茶聊大天的岭南佬,些许费解地问:“虚伪?狡诈?”
白兰沉下脸色,沉默许久,极小声地道:“人心叵测,这话我只跟你说,你千万不要传出去,以防招来麻烦。”
李桃花见她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由点了点头。
许文壶习惯了耳边的说笑声,突然安静下来,反倒引起他的留意。
但他非但没刻意去听,还将椅子挪得更远了,只知老实吃着包子。
另一边,李桃花听完始末,杏眸睁圆,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白兰笃定道:“千真万确,我们姐妹三人祖籍便是山东,绝对不会听错。”
李桃花沉默起来,手里的包子都忘了吃了,双目盯着碗里粥底,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吃完饭,离开包子铺,许文壶直接去了对面案发的巷子,继续调查第二起案子的细节。李桃花则是一脸魂不守舍跟在他身后,全然不似平日活泼伶俐。
“李姑娘?李姑娘?”
许文壶叫了许多声,李桃花才堪堪回神,看他,“怎么了?”
许文壶看着她,眼里有些担忧似的,轻声道:“你可记得,当日我们挨家挨户搜查锯子,搜到陈老板家时,大约是几更天?”
李桃花想了想,“四更天末吧,我记得回到衙门没多久就有鸡鸣声了。”
忽然,她声音打住,蹙紧眉头,“等等,许葫芦我问你,尸体死亡的时辰大概在多少?”她一觉醒来只知死了人,死相和黑牛的一样,但其中细节尚且不知。
许文壶懵了下子,不知自己何时竟改名叫许葫芦了,却仍好声好气道:“仵作说,大约是在子时一刻到三刻之间。”
李桃花垂眸沉吟起来,“子时一刻到三刻之间,我们搜查的时候是四更天,就是说……”
她眼眸一亮,这时才意识到其中关键,“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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