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祭后她成了白月光: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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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天婴讨厌那首曲子。

    曾经她对容远的爱盲目又执着,容远随手改了一支曲子送给自己!

    是的,天婴讨厌那首曲子。

    曾经她对容远的爱盲目又执着,容远随手改了一支曲子送给自己,她就视若珍宝一般。

    直到知道自己是他养的祭品的一刻,才觉得一切是个笑话。

    凤囚凰?

    他是凤,她却不是什么凰。

    而那个囚却是真真切切的。

    他囚了她一世,利用她对他盲目的爱。

    所以她讨厌这首曲子,她将这首曲子给了蓝尾鸢,送去了舞乐坊。

    让向来清高傲物的容远的笔下曲成为了那伴着艳舞的莺歌,成为靡靡之音。

    她甚至不愿意落自己的名,而是想到了秀才。

    却不想自己一时的任性之举,可能会害了他。

    她如临大敌地看着容远。

    若容远真的伤了无辜,她一定会和他拼了。

    容远心中烦躁再次升起。

    他觉得可笑,既然被兔子精威胁。

    偏偏她被褥都堆在了腰上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

    他此刻也并未将目光下移,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的脸。

    兔子精做事没有分寸没有底线,他倒也不至于。

    与他对视片刻,他缓缓偏过头,从身上再次取下他的大氅,随手一挥,大氅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他站起身来,转身走到了屏风之后。

    不再提凤囚凰之事。

    可是心中却依然烦闷不减,因为他活了这些年,从未给任何人写过曲子。

    却换来她两个字:“讨厌”。

    看来前世的自己还真是昏了头。

    天婴见他依然没有离开,而是回到屏风之后,继续看手中棋谱。

    她这才冷静下来。

    虽然她也并不是完全了解容远,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

    容远绝不会是为了区区一首曲子,真下凡去为难一个凡人书生。

    刚才确实是自己应急了些。

    可是容远为什么明明不可能这么做,却要说那些话来威胁自己呢?

    原来她喜欢猜测他的一举一动,这一世想了想却觉得头疼,她把他那件新给自己的大氅脱了下来,随意扔在一旁,自己又缩进了被褥里面。

    容远透过屏风,看着她随意扔在一旁的自己的衣服,有一边衣角还掉在了地上,闭上眼吸了一口气。

    只装作视而不见。

    天婴躺在竹席上跟他耗着,只希望他早些走。

    可是她翻来覆去,容远却在里面继续看著书,根本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他什么意思?

    天婴不想穿着他的衣服离开,况且自己总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谋划逃跑吧。

    虽然她心中还是有些气闷。但是想了想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知道容远的性格,虽说软硬不吃,但是特别的不吃硬。

    如果要是自己和他硬来,始终讨不到什么好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唤道:“大人。”

    容远看着棋谱,他平时眉眼淡漠,而此刻却带着丝丝冰冷。

    直到那声似乎是千回百转的“大人”响起,他眉间的冷意终于散去。

    他翻了一页棋谱,淡淡应声道:“说。”

    这短短一个字,却也比平常少了几分疏冷,尾调温和了一些。

    天婴一听觉得有戏。

    然后裹着被子趴了起来,看着屏风后他挺拔的身影,尽量让自己好言好语地道:

    “大人,我是不是可以有一个自己的房间?”

    容远又翻了一页书,问道:“为什么?”

    天婴:???

    为什么?

    这还需要问吗?

    她吸了一口气,道:“我虽然是妖,但也是个大姑娘。在你棋室这么玉/体横陈的,不合适吧。”

    听到这里,容远的眉心突然跳了跳,道:“你还真是口无遮拦。”

    天婴:“我陈述事实。”

    容远目光还在书上:“你那‘玉体’,莫非这也是陈述事实?”

    天婴:“……”

    容远听她语塞,嘴角微微勾出了一丝笑意。

    天婴有了几分恼怒,:“我在这里这么一横,你不觉得碍着你和苏眉大人下棋了吗?”

    容远没有理她。

    她又继续道:“就算苏眉大人不来下棋,你来个客人什么的也不太好。”

    容远:“不会有什么客人进我的棋室。”

    天婴:……

    是的,容远的性格,一般不让人踏进他的生司阁,更不要说进他的书房棋室了。

    天婴又想了想,继续道:“还有青风大人,他进进出出,万一看到我这个样子……”

    容远突然嘴角的笑意消失,打断了她:“可以。”

    却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一瞬间,前世的回忆涌入了大脑。

    ……

    前世自己就将她打发到了西厢回廊。

    因为那里离自己最远。

    这一打发就是三个月,直至她害了“相思病”。

    容远这才不得不去看了她一下。

    西厢回廊内她咬着唇,委委屈屈地哭诉:“我不喜欢在这里,这里离大人太远了!我在这里守一天都看不到大人的影子!”说完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起来可谓是毫无形象,甚至看得到她喉咙里的扁桃体,好在声音并不大,不显呱噪。

    而且她说那么坦然,哭得那么直白,

    容远每天在朝堂上与各路妖魔勾心斗角;回到孤神殿还要应对那些仙官拐弯抹角地假哭。

    他偶尔也会疲惫,这一瞬间她的直白坦荡到不让他觉得厌烦,反而放松了。

    就连她哭起来的样子他都觉得有几分有趣。

    他道:“平时你可以跟着我,但不准进我房间。”

    那时候她眼角还挂着泪水,但是却掩不住满脸的喜悦。

    发自内心的喜悦。

    ……

    容远从记忆中出来,想起她当时委屈的模样,她不想去西厢回廊,因为那里离自己太远。

    他正要开口,准备整理一个离棋室近的地方出来给她。

    却听她自作主张地道:“我觉得西厢回廊挺好的,我去那里。”

    容远一听,目光终于从棋谱上移开,隔着屏风移到了她的脸上。

    因为回忆而稍微变得柔软的心也一下又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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