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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恋爱脑夫人要和离》 第89章 结局(第1/3页)
第89章 结局
进殿面圣的时候, 戚央央不为意瞥见了大殿外巍峨的殿柱下,几位太监抬着一块被锦缎盖着的方形物,在柱下走过。
太监抬着抬着途中, 锦缎的一角被风吹得掀了起来,她眼利地看见了一块通体透亮的青玉, 青玉上方还雕有复杂华丽的花纹, 上方仿佛还有字。
戚央央突然想起小时候听爹爹和哥哥们时常同她说, 大晋朝历来有一个规定, 军中但凡能立下一等功的战士,就可以获得朝廷奖颁“护国佑民”的战功玉牌, 这是每个战士最向往而且最高的荣誉。
而且这块玉牌还必须由这位一等功的战士家属进宫来领,算是让家属也与有荣焉, 一家子以之为豪。
小时候爹爹和哥哥们都说,以后等他们立下这等一等功的话, 定要让他们的小央上京城, 到皇宫领这玉牌去。
爹爹说:“我们家就你一个女娃娃, 你娘说了, 在你及笄之前,我们若能立个一等功, 让你到京城,亲自捧回那个玉牌, 说不定我们家小央就能觅一门不错的婚事。”
“以后一定要找一个疼爱你的,而且家世不能太差的夫君,最好是位京城公子, 能文能武,无所不能那种。”
那时边境进犯频繁,边境的军民都渴望能早日太平, 央央也希望爹爹和哥哥们能快点将羌北发起动乱的逆贼的首脑割下来,挣得一等功,从此边境和平,百姓安居。
可是后来,爹爹和哥哥们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那个大家心中期许的一等功,始终没能捧回。
进入那个小时候梦想着的金銮大殿,发现它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宏伟威严。
之前成为世子夫人的时候也曾进过宫,但却是作为内眷,被人抬着宫轿由夹道进入内宫,不曾见过前殿的繁华。
进了大殿,首先入眼帘的是金色大殿柱上盘旋的金龙,大殿高伟奇深,一进入就闻到一种庄严肃穆的熏香,她不敢抬眼,就一直注视着自己脚下一寸寸后挪的金砖。
她能感觉到两旁站了不少人,却没有人发出声动,偌大一个大殿,只能听见她走路时发出细微的脚步回响,和衣服摩挲在金砖上的声音。
新帝就是太子殿下,以前她在英国公府时是见过太子的。
新帝让她平身来,沐江恩就站在距离她前面不远处。
“今日朕宣戚氏上殿,是要给一等功的战神,沐将军颁发战功玉牌的。”
“除此以外,十几年前车壁败战贪军粮饷一案的首末,朕已经调查清楚,证据俱在,今日召集众臣来,是要给大家一个交待。”
新帝于是让大寺卿谢绍杰将相关证据罗列。
曾经在戚将军麾下当过仓廪官的祁仁义被带到朝殿,其中涉案的证人还有宋敞、刑部尚书陈角,还有兵部的一些官员。
当这些人将当年车壁大役一事如实禀出,证据直指秦丞相之时,秦丞相面色彻底变了。
秦相当场发难,“当年车壁一役,老臣是奉先帝之命办的事,先帝虽没有圣旨,但老臣有保留先帝的字条,陛下只要找以前伺候过先帝的宫人,或者让翰林院的人来比对一下先帝笔迹,即刻知晓!”
新帝要等的就是他这一句,“那好,就请丞相把证据呈出。”
十多年前,车壁一役的真相显露的那一刻,经众人证实,那的确是先帝字迹,确认当年的确是先帝秘密安排秦相在战役中做了手脚,才导致荆王部下全员惨死在战役中。
新帝故意没将仓廪官转移军粮贪墨的证据扔出来,就是为了逼秦相亲自戳破先帝当年之事的证据。
证据出来的那下,戚央央呆住了,泪水不断地往外涌。
当年他们戚家人为国奋战,不惜献出生命,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本来那一战父兄可以打赢,获得一等功还朝。
可是,一国之君竟然怕这次一战会让胞弟的威望迅速压过自己,为了维持朝政的平衡,为了他自己权力的巩固,而策划了这一次任务,放任秦家人去荼毒她父兄,乃及那一次死在那场战役中的万千将士!
这世间最可悲的事,将士不是死于保家卫国,而是死于政治争斗。
戚央央只觉喉头有什么哽咽着,咽不下吐不出,继而都化为了泪水,掩面泣不成声。
新帝亲自宣判了先帝的罪过,同时也将秦相多年犯下之罪的罪证拿出,秦相当场就急了,对新帝威胁道:“陛下不要忘了,自己的帝位是怎么得来的,纵然先帝犯错,但一个弑父杀君,矫诏篡位之人,那可比先帝所犯之罪严重多了!”
新帝早知他会用此胁迫,他也不怕。
他立马传出失踪已久的刘公公,刘公公出现的那一刻,秦相脸上表情可精彩了。
像是不可置信,又觉得不可思议,随后是惊恐,和后怕
随后大殿上所宣判的事情,央央已经看不见,因为她站在大殿上的时候,新帝已经将她父兄的清白归还,把玉牌赐予了她后,让她退下了。
央央走在前方,后方跟着四个帮忙抬玉牌的太监,她在这座繁华瑰丽的宫廷下走着,这是曾经父兄想要挣得一等功带她来看的繁华,可她如今却对这些一切完全不感兴趣。
她一边走着的时候,起初还是笑着的,笑着笑着,最后却哭了。
爹,娘,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你们现在可以安息了,爹爹和哥哥们身上的冤屈终于洗清,玉牌我也看过了。
·
宫中进行了大洗牌,秦相等一干党羽被新帝连根拔起,许多世家都遭受了牵连。
不过这次新帝仁慈,也顾及到朝政的安稳,没有给涉事家眷判连坐之罪。
而其实这一切,都是
“都是裴少仲事前同新帝开出的条件。”
此时城外扶着灵柩回来的张白石,在中途听见来回禀京中情况的人密报后,不由感叹出声。
“那天,裴少仲这家伙被我逼急了,才不得不说。”
“还真别说,这家伙还是一贯地高傲和能掐会算,他算准了新帝的弱点,逼着他答应下来,等事成后,还戚家人一个当年的真相,供出先帝的罪状,将秦相一干人等揪出来,还不得伤及无辜,不可罪连无辜家眷。”
张白石笑着笑着,突然笑出了泪,把手按在灵柩上,眼眸垂了下来,
“可是,你这么能掐能算,给每个人都留了活路,给崔家军留了活路,给我留了活路,给沐将军留了建功立业的路,给罪臣家眷都留了路,却为何唯独没给自己留活路?”
他的泪落了下来,身上战伤的伤痕都已经痊愈,留下了消不掉的疤痕,咵的一声,他双膝点地,跪倒在灵柩前。
泣道:“你事前抓了刘公公,以钳制新帝,又故意将计就计,顺应而为一步步步入秦相和苏赫巴鲁的陷阱,最后只牺牲几百精锐兵和你自己,逼苏赫巴鲁现身,让沐将军获得这头功,然后救下我”
“你其实早就知道戚姑娘装失忆留在你身边,你也故意不戳破,还陪着一起演戏,只为眷恋她留在你身边,你就能强迫自己被骗倒。你演就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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