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总在易感期: 9、更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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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师从烨语气淡淡,转身案前。

    他平日会在保和殿处理公事,手边便放置着墨笔花笺。

    季冠灼站起身,一眼瞧见师从烨手边砚台空而无墨,忙凑过去研墨。

    一旁站着的李公公都没有他眼疾手快。

    这年轻人,胆子怎么这般大?!

    李公公错失良机,大着胆子偷偷觑师从烨的脸色,生怕下一刻就看到长阶染血。

    却见师从烨剑眉微挑,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李公公虚弱地扶着心口,心头狂跳如同擂鼓。

    季冠灼细心研墨,余光忍不住分出一点,落在师从烨身上。

    沧月服冠,皆以玄色为尊。宽大的广袖被撩起一点,露出结实的小臂。

    浅淡的龙涎香混合着墨香侵染过来。

    他小猫一样小心地嗅闻着这淡淡的香气,眼睛忍不住快乐地眯起。

    日后倘若有人再跟他讲师从烨生性暴戾,热衷杀伐,身上满是血的味道。

    他便要理直气壮地告诉那人……

    师从烨时常熏染龙涎,身上都是香的!

    师从烨铺开花笺,略一思索,便在纸上写下题目。

    事实上,他已经给过季冠灼和魏喑一份考题。

    昨日在茶楼中听到季冠灼和魏喑二人真心实意赞同均田制。

    他心中便早已属意这二人入仕。

    加之今日宫门外之事,更是令他满意。

    他并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但也需得一批赞同他观念的进士入朝。

    如今沧月制度,许多仍是沿用前朝旧制,对现在的沧月来说,早已不适用。

    只是朝中官员大多因循守旧,想要推行改革,却是极难。但凡手段轻些,都难以压下他们的异议。

    两张花笺被分别递到魏喑和季冠灼面前。

    “去吧。”师从烨道。

    “谢皇上!”季冠灼格外惊喜地接过花笺,美滋滋地捧着回到案前,低头去看花笺上的字。

    这可是师从烨的墨宝!

    费章明此刻早已心绪大乱。

    他方才坐下后,才发现自己的题纸早已被各种飞溅的墨汁浸透,已然不能再用。

    心中对季冠灼和魏喑的怨愤,便更增之一分。

    一旁的官员走过来,重新给他拿了题纸,将被浸染的题纸抽走。

    费章明低头重写脚色,持笔的手仍旧在微微发抖。

    他看着题纸上那些扭曲的字,心底愈发浮躁,忍不住抬头去看魏喑。

    又看到魏喑奋笔疾书,一时间心绪彻底被搅乱,就连先前想好的答案,都已记不清了。

    魏喑奋笔疾书?

    季冠灼气得也想奋笔疾书。

    他和魏喑的题目相同。

    “北狄虽退,心中犹自惦记沧月边境。但如今沧月刚立,国库空虚,百姓疲乏。倘若再行征战,必定苦役伤军,民不聊生。当战?当和?”

    季冠灼恨不得当场摔笔。

    这种问题,哪里需要问?

    北狄当初侵占前朝边境数十年,落入北狄之手的几城,百姓何尝不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临葛,舂阳,及安,这几城在前朝时,都算是富饶的城池。

    哪怕前朝末帝继位后,苛捐杂税,这几城也算自给自足。

    但后来,北狄占据这几座城池。

    每年田地所产,皆被强行掠走。但有不从,便肆意杀伐。

    城中女子,也都被肆意侮辱。

    待到师从烨带兵将城池夺回,城中人口十不存一。被救出的女子,更是骨瘦如柴,状如疯癫。

    季冠灼在史书中看到这些,心中早已恨意深重。

    再后来看到北狄再次入侵,沧月境内民不聊生,师从烨为了将北狄军队再次击退,死在战场上。

    他更是对北狄人恨之入骨,不共戴天。

    他原本习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此刻金钩银划,写下的字也难免多了几分杀伐气。

    滴水更漏,时至申时。

    礼官抬头看了一眼在上首处理奏折的师从烨,深深吸气:“申时已到,考生停笔!”

    季冠灼写完最后一笔,将笔搁置在一旁,长舒一口气。

    两侧官员走到案前,将题纸收起。

    所有题纸都在师从烨面前整理装订,放在师从烨手边案上。

    季冠灼和魏喑的题纸,则是另行分开。

    待到题纸彻底装订完毕,礼官又扯着嗓子道:“申时一刻,考生出宫!”

    费章明闭眼缓解心绪,打算同其他人一起离开。

    “等等。”师从烨的声音响起,“方才那位,费章明是吧?”

    他说着,偏头去问守在旁边的李公公。

    “是。”李公公低头,恭敬地说道。

    “让他在偏殿里等着。其他人可以出宫了。”师从烨淡淡说完,伸手拿过一卷题纸。

    费章明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战战兢兢地看向殿门方向,已经有不少考生随着官员走出。

    李公公走过来,打量他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跟咱家走吧。”

    “是……”费章明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师从烨冷眼旁观他这幅模样,偏头对还在整理题纸的官员道:“把费章明的单独抽出来,朕等下要看。”

    官员得令,低头在题纸中翻找费章明的那份。

    师从烨则随手拿起另外放置的题纸,翻到对策页。

    第一列便写下八个大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八个字力透纸背,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恨。原本娟秀的簪花小楷金钩银划,足见答题人当时是何心情。

    师从烨着实没忍住,嘴角勾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最近一段时日,沧月和北狄的交界处,又有些不太平。

    北狄低处寒远,每年春冬都在边境跃跃欲试。

    正因如此,大将军龚自樊便一直守在边境,防止北狄人入侵。

    前几日又特地上书奏折,向京中讨要粮草。

    奏疏一路送至扶京,师从烨便让满朝文武探讨如何解决。

    熟料那些整日尸餐素位的蠢货,居然还敢提出和北狄和亲。

    “北狄如今犯我沧月,劫掠一些口粮,用以度过青黄不接的时日。倘若我们同北狄和亲,再送上口粮,北狄便不会来犯,也免得军队伤亡。有何不可?”

    师从烨当时冷笑着问:“如此说来,倒是好事?那又如何安排和亲之人?”

    那官员瞧不出他已然动怒,不假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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