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非要和我炒CP!: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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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谁在犯罪

    实木转轴门一关,游霁裤子就被扒下,被游暝抵在挂衣区下面的柜子上。

    挂在两边的高定西装扫着游霁脸颊,嘴里的领带被解开,但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游暝含住他的唇,身体下压,舌尖撬进来,吻得很粗|暴,很深。

    衣帽间外,敲门声迟迟得不到响应,便停下了。

    游霁宛如被按在岩浆汇入的深海里,窒息、耳鸣、浑身泛着被灼烧的酸劲,他隐约听见游见川语气不算好的声音:

    “游暝你还不起来?”

    声音闷闷的,是衣帽间的可视对讲传来的。

    游见川终究没有在游暝没许可的情况下,擅自进入卧室。

    游暝也没有装哑,他停下,移开嘴唇,手掌着游霁的后脑勺把他压在怀里,也按着对讲语音回答门外的爷爷:“没有,在换衣服。”

    听起来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即便他一手托着游霁的腰,一手摩挲着怀中人的后颈。

    游见川说:“那你待会儿给我来书房。”

    游暝说好。

    以为结束,游见川又传来一句:

    “小霁是不是睡的你那儿?”

    按在怀中的人一抖,游暝慢慢揉着游霁头发,捏他耳垂,安抚他:“嗯,他还没醒。”

    游见川说:“知道了。”

    然后对讲就不再有声音了。

    游暝低下头,继续被打断的吻。

    游霁本放弃挣扎,安静地闷在游暝怀里,忍着生理性的眼泪,被他控制,手垂着,像个自甘暴弃的玩偶。

    然而游暝再次低下头时,他却像玩偶复活,竟猛地抬起腰,揪住游暝的后领。

    昨晚他没以为会久待,从一楼上来时忘了关客房的门。也不知道在游暝说喜欢男人第二天,游见川这个询问和“知道了”是什么意味。

    这三个字给他敲响了警钟却又冲破了他心里的闸门,他毫无来由爆发出一种清醒。

    一种情感淹没理智的清醒。

    他从游暝强|制的侵略性和压迫感里挣脱出来,突然开始发了疯地咬他,回吻他。

    他被游暝的气息包裹,被游暝的吻挑弄,带着隐忍的怒火,带着过去的记忆。

    而他也不爽,他也被久久压抑。

    他们明明那么熟知彼此,明明对视一眼就可以赤|身裸|体。游暝的枪伤像日影不停从他脑海晃过,既然都到这份儿上了,他又何必自欺。

    破罐破摔也好,在早就见证过很多秘密之吻的故地,他要还回去。

    刻意绷起的弦总会断掉,虚伪堆砌的墙总会坍塌,房间里的大象终究存在,再掩耳盗铃,铃声依然会响起。

    呼吸缠绕的声音越来越浓。

    游霁闭上眼睛,双腿打颤,压住自己低低的喘息。

    他昨晚睡得很沉,是做了场漫长的梦。

    他不是个爱做梦的人,昨晚却毫无防备梦见了18岁。

    那会儿,即将满22岁的游暝想拍一部电影。

    剧本刚写完初稿,准备跑全国勘景。本是打算一个人,但游见川不太放心,想找几个人陪他。

    游暝拒绝了,最后说:“硬要有个人跟着的话,游霁就可以。”

    等游见川打电话询问游霁的意见时,游霁发现自己有点儿过于高兴了。

    自从颜悦出国疗养,游见川虽然还是时不时邀请游霁回游宅吃饭,但游霁自知是与他们没有关系也没有用武之地,既“毫无必要与名义去”,就减少了来往频率。

    没想到他还有机会和游暝出行。

    “妈妈”离开后空落落的情绪瞬间满了,游霁从未出过远门,外婆去世展叔把他从奚城带到海市就是走过的最长距离。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这而兴奋,直到早上游暝接他去机场,理短了头发背着摄影包冲他招手时,他才意识到,旅行只是他激动不已的载体。

    游暝才是那个原因。

    可是,虽说两人是因为骑马、改名等相处熟了些,长大后却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超过12小时。面着游暝的冰块儿脸,游霁可谓是谨小慎微。

    自己之前明明都不是这样的,现在也不知咋回事儿,一到晚上,游暝脱衣服准备洗澡,游霁都只能谨慎地把自己的目光搁在电视上,觉得放其他任何地方都是冒犯。

    虽然黑黑的电视屏幕也能反光。

    好在两人去喝了次米酒,游霁上头讲述自己的身世,还被游暝捏了下耳垂。这才拉近了游霁预设的心理距离。

    好像既然游暝碰过他,那他也有理由肆无忌惮地欣赏游暝身材了。

    旅程不是自驾,那个时候游暝虽然有驾照,但似乎对开车毫无兴趣。所谓的勘景计划也只是草率地定了几个必要抵达的目的地,其他都无所谓。

    每天就到处瞎逛,饿了看到餐馆招牌就拐进去吃饭,困了看到酒店就拐进去入住,逛够了就查最近的航班继续往祖国西边飞。

    他很随意,游霁就更随意,一路兜兜转转。

    四天后,他们到了渝市。

    这天游霁的运动步数显示是三万,游暝还比他多一千。渝市出了名的地势魔幻,找不到自行车,只徒步踩过无数或高或矮的梯坎。

    游霁热得要命,脚也酸,可游暝精力充沛,他又舍不得停下一直跟着游暝背影。

    在一个街口,游暝终于说歇会儿。

    石板路的街口摆着好几张麻将桌,一群婆婆爷爷围坐其间,打牌的打牌,摆龙门阵的摆龙门阵。游暝从他们那里借来了一个塑料长凳,放在棵老榕树下让游霁坐着。

    他只拿了一个长凳,游霁忙问他:“暝少你去哪儿。”

    “我再往前看看。”游暝回答。

    游霁很想说那我也去,但他脚真的太酸了,都怪想着穿游暝送的新鞋,压根儿不适合暴走。

    只好妥协:“那我在这儿等你。”

    游霁以为游暝这“往前”就要前好一会儿,百无聊赖,后面就端着凳子往麻将桌旁凑。

    十分钟后,游暝回来时,游霁已经坐在了麻将桌的东位。

    仿佛一直是这群老人们的牌搭子,有说有笑的,打得熟络又专注。

    他刚碰了张牌,正研究着需要打出的那张。左手无意识地搭着旁边的盖碗茶盖,一下一下地轻轻掀开又合拢,右手食指则沿着眼前的一排麻将边缘游走。

    游霁的手指很长,也白,像一段竹,抚摸琴键般从万、点过筒,再到条,最后又绕回筒,敲了敲,随即指腹轻巧地将三筒推了出去。

    很自如的样子,甚至能称漂亮,宛如电影场景里的老手。

    游暝这才走过去,站到游霁身后。

    游霁感觉到他的气息,惊讶回头,游暝按了下他肩膀,做了个口型:“你继续。”

    游霁就又转回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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