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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抛弃疯批帝王后》 【正文完】(第1/3页)
第78章 长长久久此情昭昭无尽时。……
这次送别彼此,他们都是没有怨恨的,或许还有爱意在悄然重生。
晏乐萦也开始明白,要看清他人的爱意,首先须得她自身充满爱意,坦然面对、认真接受旁人的爱。
爱又本是对彼此的馈赠,愿意如此
做,才能再将这番爱回馈于他。
季砚也不是不爱她,那份感情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论是将她当做掌中之物的娇宠,他因恨用错了爱的方式,可他依旧执着地,一直在爱她。
她也爱他,彼此相爱,是故因爱有怨滋生,有恨滋长。可仍会有更深的、唯关于爱的情愫源源不断地生长,那样丰盈充沛的情感,才能破开爱憎难明的过去,让彼此被润泽。
藏在岁月痕迹中绵绵不绝的恨,经年累月后,终显出爱的底色。
北地的霜雪初融,运河承托着这行船队悠悠而下,不日河面碎冰尽数消弭,化作一江春水。
两岸暖意乍然显露,春花竞放,绿芽萌枝,终绽放出江南的独好风光。
*
时光又匆匆而过,梅花凋落,金桂初绽,很快春去秋来,到了仲秋之时。
晏乐萦牵着长宁的手在运河码头等待,季砚那个无赖皇帝又是提前托了信来,“生怕”她没有早做准备。
“阿娘,我看到了!那是爹爹的船吗?”
既然长安已经知晓生父是季砚,晏乐萦也没有瞒着长宁,得知影子叔叔其实是自己爹爹的时候,长宁可是激动坏了。
此刻也是如此。
今日,长宁穿了身苏绣桃色缠枝莲纹的襦裙,还是去岁季砚送她的布料做的,裙褶随着蹦蹦跳跳的动作一摇一晃,她整个人像只翩跹的小蝴蝶。
不知怎得,晏乐萦心中却忽地生出些紧张情怯的情绪。
她牵着长宁的手一紧,最后又舒展眉眼,莞尔一笑,应着:“应当是了,再等等看。”
待船只到了近处,晏乐萦便笃定了——
这回的船与以往全然不同,虽不至于奢侈至极的程度,季砚并没有在船身张贴什么昭彰皇家身份的标志,此次他依旧是微服私访,可是……依然耀眼。
几艘船像是什么衣锦还乡的官员或富商,堆了满满的货物,生怕旁人不知他富贵,也生怕流寇不来打劫,还惹得岸边百姓纷纷驻足,讨论着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也是,江匪已剿灭,如今运河清平,来往通畅……但他摆出这副做派是什么意思?
很快晏乐萦便知道了。
船舶靠岸,起初走来的果真是一袭锦衣的季砚。
昨日下过雨,哪怕时近正午,运河上依旧萦绕着薄雾,却有日光透过云层洒落舷板,青年一袭苍青色团云锦袍裹着颀长身姿,缓缓向她走来,如踏碎光雾而至。
江风卷过青衣,革带勾着白玉佩轻响,泠泠清响中,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映着江水,温润且沉静——分明是浸透权势的年纪,偏生脸依旧昳丽俊秀,眼尾轻弯,含笑看她。
“雁雁。”他唤她。
一旁的百姓,不少还是晏乐萦的邻里街坊,闻言都看向晏乐萦,眼底都是惊叹好奇,纷纷说着“原是晏娘子的家里人”。
显然,季砚就是想叫旁人看见。
晏乐萦心下觉得好笑,她并非不知风月,自然也明白季砚存的什么心思,不过是春日将话都说开了,此次便想昭告全天下人他是她的谁了。
只是,他甫一入她眼,那些纸上谈兵的从容又好似不见踪影,她掩在袖下的手又一紧,下意识还想抓着长宁,却发觉女儿早已跑没影了。
晏乐萦:……
“爹爹!爹爹,你可算来了,我和阿娘都可想你了!”
女儿娇娇软软一声唤,直叫季砚暖意迸发心间,充盈着无限满足,他单手将长宁捞起,另一只手又牵着长安,一步步朝晏乐萦走去。
“你、你来了啊。”晏乐萦瞧着这副场景,最后一丝淡然也消失殆尽,深谙风月抵不过近君情怯,她只觉得心口发烫,热意又冲上脸颊。
她猜测自己定然红了脸,于是偏过头有些不敢看他。
长安这会儿松了牵着季砚的手,转头来拉自己阿娘,倒叫季砚有了可乘之机,蓦地抬手将晏乐萦的脸颊转回来。
“做什么你……”
“夫君好不容易来一回,雁雁只回应四个字么?”
晏乐萦玉润的脸颊“唰”的一下更红了,娇声嗔他:“季砚,当着孩子的面……你还这么不正经!”
“我如何不正经了?”季砚神色未变,“想叫自家夫人多疼疼自己,为何不可。”
他明明白白想讨一句“夫君”的称谓,清俊面容上瞧着平静,心底的主意却没少。
晏乐萦羞恼,并不肯依,才要反驳,忽听长宁带着长安起哄:“亲一个,爹爹阿娘亲一个!”
“……”这下,两人都有些语塞。
晏乐萦悄然将季砚拉去一旁问:“你教长安什么乱七八糟的了,小孩子家家的哪有撺掇这个的……”
季砚幽幽道:“雁雁,先说此话的是长宁。”
晏乐萦一噎,脑海里开始回忆平日里自己教育孩子的种种往事,画舫中的男男女女对情爱一事自是想得开些,说的也多,虽然平日里也不会刻意说给长宁听,但总归耳濡目染……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通后,晏乐萦再度挺起胸膛,又听季砚唤她:“夫人,不亲,就唤一声……”
她哼了一声,“少贫嘴,不喊。”
“……”
季砚吃瘪,却并未放在心上,他家这位晏娘子平日里总是虚情真意难以分辨,可正是因他太习惯分辨探究,此刻,只是一眼望去她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便能看清其中含着的情真意切。
再者,娘子原本白皙的脸颊都已酡红一片,娇艳欲滴。
惹得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触感如凝脂,叫人舍不得用力,又抑制不住来回摩挲。
晏乐萦更是羞恼,嗔他一眼,伸手将他的手拂开。
“行了,画舫已备好筵席,孩子们应当都饿了。”言罢她便要往回走。
季砚忙与她并肩而立,“我也饿了。”
“……你…你就饿着吧。”
“雁雁好没理,我远道而来,还给你与孩子都带了礼,却换不来一句关心,还换不来一声‘夫君’。”
“你!”
晏乐萦原本就躁得慌,偏生他还不依不饶,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前是蛮横强占,如今也要将她说的哑口无言。
如此一想,小娘子更加气恼,可心中到底藏匿了关切之意,干脆问他:“那好,那你说说,这半年来将病治得如何了?可有好好休养,可有按时用药,可还复发过?你要老实交代,随行之人定有太医署的老太医吧?一会儿我得好好问长安,再去问太医。”
季砚虽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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