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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剑与她》 第106章【正文完结】(第1/2页)
第106章 【正文完结】神仙眷侣
春日的江南,风光景致无限好。
宁玦得了几日清闲,翌日带着白婳泛舟游湖去了。
四月天,暖意宜人,湖风和煦,白婳慵懒躺在船篷里,敞着格窗,挂起篾帘,被习习小风吹拂得惬意舒然,不由感喟一声。
“天气真好啊,这样的天儿,午时小憩最舒服了。”
宁玦在前负立撑蒿,闻言回声:“我先前说了在客栈里陪你午睡会儿,你不是不愿?”
白婳抿抿嘴,都不愿戳穿他。
大白日地与她在客栈里单独待着,能是为了单纯午睡嘛,分明是打算睡……明晃晃的司马昭之心,白婳不傻,不想好不容易来江南两日,却连客栈的床榻都双腿打颤地下不来。
白婳哼一声道:“你好好撑你的船,稳一些,叫我躺得舒服点。”
宁玦无奈一哂:“行,也就你敢如此使唤我。”
这话确实,白婳虽不知宁玦面对圣上如何,却亲眼见过他与大将军王相处时的恣意乖张,他是不太给王爷面子的,然而王爷又从来不怪,反而对他格外器重。
白婳觑着他的背影,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我不能使唤吗?”
宁玦便笑:“能。在我这儿,你什么不是例外?”
她就是要做最特殊的那个。
白婳心里油然而生出满足感,重新倚卧回去,语气轻快道:“这还差不多。”
听她这有恃无恐的语气,宁玦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深,又不由想到,半年前白婳初上岘阳山时,面对他还是颤颤怯怯大气不敢出的,如今时过境迁,早不可同日而语了。
回想起当初,太多清晰的记忆点。比如,她一身娇贵的嫩皮子却刻意身披粗布衣服扮村姑,举手投足尽透着淑女气质,却偏偏说自己干惯粗活,坚持请缨要当他贴身伺候的丫头。
他看破不说破,容她自作聪明地卖力表演,却没想到后来,自己竟慢慢跟着入戏。
臧凡说得对,他就是在她身上完完全全地栽了。
船篷里,再次传来白婳的声音,将宁玦不自觉飘远的思绪重唤回来。
她道:“你啊,动心思与我团圆,却不知晓我兄长奉命南下为陛下效劳,独留我嫂嫂一人带着婴孩在家,多么的相思成苦。”
宁玦回过头来,说道:“原本我早有计划的打算,后面是大发善心,才让你兄长陪完你嫂嫂月子后才南下的,我体谅了别人,别人自然也得体谅体谅我。”
白婳卧倚着,手执团扇,边摇着扇柄,边轻轻嗔他:“你怎么鬼点子那么多。”
宁玦恭维她:“为了见美人,自是无所不用其极。婳儿放心,你兄长耽误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与你嫂嫂、侄子侄女团聚,到时叫他带你一起走,我迟些回京与你相见。”
方才白婳还担心着兄嫂,这会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宁玦也相处不了几日,心情登时复杂。
白婳走出船篷,站到宁玦身后,情不自禁地伸臂拥住他:“我还能留几日?”
宁玦抛下船锚,牢固嵌抓湖底沙石,将船停泊在湖心上,而后转过身来,回搂住白婳。
他如实回:“大概七八日吧。”
这么短,岂不是眨眼就过去了?
白婳蹭进他怀里,不再顾矜持:“分开后觉得度日如年,如今见了面又感觉时光飞逝,怎么会如此……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不在朝朝暮暮,可我就是想朝朝暮暮、日日夜夜地和你在一起。”
听得这话,宁玦十分欣慰,心想真是没白疼她。
他抚着白婳的背脊一下下地安抚道:“不急于一时,今日我们江南泛舟游湖,以后还会驰骋漠北,足踏陇西,我答应你要带你见遍五湖风光,四海壮阔的,又岂会食言?”
白婳吸了下鼻,点点头,有了更远的憧憬,心里才能将眼前的离舍暂时释怀。
她被宁玦说得有些心潮澎湃,按捺道:“我知道,我信你,以后的路,我们都一起走。”
宁玦捋了捋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又有一提议:“婳儿真的不再试试练剑了?以后我们身影成双,剑意合一,若你习剑熟练,或许我们还能成一段双侠走天涯的佳话呢。”
白婳讪讪,老老实实道:“我没有练剑天资的,你又不是没教过我。”
宁玦含笑逗她:“是嘛,徒弟这么笨啊,不过为师聪明,能不能帮你补拙?”
白婳气不过,攥拳打在他胸口上,自己分明用了力道,却不知这一下下落在宁玦身上,真不如挠痒痒给人痛快。
宁玦抓住她作乱的手,忽的有所意味地启齿:“我还有事要找你算账呢,怎么你先打起我来了?”
白婳一怔,不知道自己被他拿了什么把柄。
她茫然:“什么账?”
宁玦先哼了声,显露不满,顿了顿才继续:“我听说几年前,京歧城墙上,婳儿曾与他人一同登高,比肩放灯。玉楼星峙下,两道身影宛如一双璧人,而那人至今对你念念不忘,连你新婚出阁,都忍不住遥目远送,更刻意隐去名帖,为你送上珍贵难寻的礼物。”
白婳一听开头就觉出不对劲了,她小心觑着宁玦的脸色,反应极快道:“夫君听何人信口胡诌的,我当年与前太子一同放灯不过是临时救场,绝对未有一点私情,并且除去宫宴,我们私下里只那一次见过面,彼此甚至都不相熟的。”
宁玦当然知晓婳儿与卫煜没有私情,只是自己之妻被他人久久惦记,他心里自然不太舒服。
白婳看宁玦绷着的脸色微有松动,赶紧又道:“至于前太子,也就是如今贤王送的礼,夫君若是不喜,就将其放在库房里积灰吧,我保证不用。”
宁玦这时又大度起来:“为何不用?和田玉制的棋盘如此珍贵难得,放着积灰岂不可惜,改日你我对弈便将棋盘找出一用,我跟着沾沾夫人的光。”
这话,依旧夹酸啊。
白婳轻抿抿唇,讨好地摇了摇宁玦的胳膊,面若桃李,含笑柔柔地哄他:“用不用都行,我听夫君的,此事既已解释清楚,夫君以后可不能再因此为难了。”
宁玦想了想,没那么好说话:“看你表现。”
说罢,倾身欲亲。
白婳躲不过,腰身被箍,只得仰首任其欺身压覆,阴影笼罩。
只是这两下浅尝辄止的啜吻,根本止不住宁玦心头的百痒。
他挪开身,眸晦沉沉盯着白婳不放,随后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舱内去,着急垂帘合窗,遮蔽视线。
白婳被放躺到船舱内的平榻上,腰身挨着软毯,后知后觉明其意图,心头猛地连跳两下。
这是野外啊,晴天白日,湖心之上,如何能白日宣淫?
白婳自持贵女慧淑矜然,眼波盈盈怯怯,用力摇着头求他万不可胡闹:“宁玦,我们回客栈去吧,我……我游湖游够了,身子也乏了,不如到房间里去,船上万万不行的。”
她这称呼又叫宁玦不满,纵她求饶,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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