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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仙尊被叼回窝后》 23、知错不改(第1/1页)
许多疑惑纷纷涌上心头,江衔本就眩晕难受,一动脑子思考这些纠成一团乱麻的疑问,头就更疼了。
然而没等他自己理顺,两人脚下的地面便开始震颤起来。
地心深处传来的震动逐渐增强,两人脚下的土地已经开始裂开了细碎的口子,周围的山体开始崩塌,树木断裂开来。
万剑山的崩塌近在咫尺,扶饮再不犹豫,手腕一翻抛出了用于御剑的灵剑,一揽江衔腰身,将他带了上来。
江衔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一瞬,物理和精神双重的失重眩晕让他想睁眼看清周围的环境都没有办法。
偏偏扶饮不知把神魂碎片放在了哪里,江衔只觉得那神魂碎片的气息似乎近在咫尺,却又碰不到摸不着,难受极了。
江衔抵在扶饮怀里,大半重量都倚在了扶饮身上,素来幽静的长眸中无声泛起了微红,隐忍苍白的神情带着破碎的惊艳感。
扶饮低头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他下颌线紧绷起来,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安抚:“……稍等。”
扶饮陡然加快速度,朝着方才阵眼的位置冲去,水潭周围已经因为碎石的砸落溅起一圈圈的涟漪,正中央的长剑却仍然安安稳稳地镇在原地。
长剑的速度快得几乎只剩残影,扶饮微微俯身,在飞过水潭中央前伸出手,在经过的一瞬间顺势抽出了插.在阵眼里的长剑。
琥珀石剑穗随着动作摇晃起来,剔透的晶石沾了点水迹,闪烁着
他从心口渡出神魂碎片,一边抬升远离谷底,一边将神魂碎片放入长剑的剑身之中。
直到神魂碎片完全没入剑身后,一直拉扯着江衔神智的那股诡异的渴望感才彻底消失,他阖上眼,低低送出一口气,僵直的肩背有一瞬的放松。
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是漫上心间的失落感,像是本该重圆的破镜仍旧缺了一块碎片,总觉得哪里空落落的。
这种失控感总是不讨人喜欢,江衔心口微微发闷,眉间不自觉漫上一层冷意。
九转谜罡阵中所镇守的东西被取出,整座大阵也就自发地开始分崩离析,然而山谷两旁的山壁也同样开始坍塌起来,山体从中间开始裂开深深的裂缝,粗壮的树干断裂倒塌,深埋土里的根系翻出,扬起大片尘土与碎石。
大块大块的碎石和断裂的树干纷纷往下砸,扶饮抬手按着怀里的人稳稳上升,剑上升起的防御罩被砸得光芒忽闪忽灭。
万剑山不知何时竟开始崩塌起来,延绵的山脉一座一座开始分崩离析,掀起恍如巨浪的尘土。
扶饮将魔气灌入足下飞剑,将飞行速度拉到极致。
一根三人勉强环抱得住的粗壮树干轰然砸落下来,滚落而来的石块比得上成年人的两个拳头,其上满是尖锐的棱角。
那粗壮树干凭空砸落,直直堵住了两人上升前进的道路,而他们此时的飞行速度并不慢,若是不采取任何措施,眨眼间便会冲撞在一起,到时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避无可避之时,却见扶饮终于拔.出了方才小心收好的长剑,扬手一剑斩向了巨大的树干。
这剑气看似薄如蝉翼,但是却在碰到粗壮树干时轻轻松松地透体而过,粗壮树干发出喀拉的断裂声,从中间整整齐齐地断裂开来。
这一击威力虽然不小,却是没有带上任何的魔气,仅仅只是依靠简单的剑气便能做到如此地步,相比之下扶饮若是用魔气淬剑,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然而扶饮没有这么做。
江衔心下略微感到奇怪。
他总觉得扶饮像是不得已才动用的长剑,而且看起来不只是不舍得用,似乎还有些无法完全驾驭长剑一样。
先不说扶饮本身便是稀少的大乘期修士,光是那把当真能够压制住九转谜罡阵的长剑就并非凡品了,按理说两厢相加起来,能够发挥出的威力一定会更大。
但扶饮却只是动用长剑的剑气,这本身就不是正常的打法。
武器虽有力量体系不同之分,但是驱使方法总归是殊途同归的,修士使用灵器一般都会往灵器中输送灵力,魔族也一样。
无论是将这把长剑插入九转谜罡阵的阵眼里,还是用剑刃劈碎砸落的枯木树干,江衔都没有见过扶饮往长剑中灌入过魔气。
充盈的灵魔本源力量能够增加武器的攻击威力,这是毋庸置疑的常识。
不对劲。
然而没等江衔细想,就见扶饮手腕一翻,借力轻巧地挑开了直直冲着江衔而来的一半断裂树干,然而另一半树干他却没管,就这么当头砸在了扶饮的左肩上,骨头断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又淹没在风中,干断裂面上嶙峋凸起的木刺擦过扶饮的颈侧,溅出的鲜血因为极快的飞行速度瞬间被抛到了后方。
江衔面色骤然变了。
扶饮却像是丝毫不在意一样,看见江衔蹙着眉伸手要来探查他的伤口时,微微挑了挑眉,偏头躲开了。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
他并非故亦逞能,而是这点伤口根本算不得什么,扶饮甚至感觉不到太大的痛感。
江衔看着扶饮掌心涌出魔气,隔空按在自己受伤的左肩上,汹涌的魔气修复着扶饮体内的伤势,不一会儿便完好如初。
漫天昏暗的风沙和翻滚的魔气之中,唯有一双瑰丽剔透的异瞳亮如星辰,紧紧盯着前方。
从始至终,江衔被牢牢护在扶饮的怀里,没有被伤到半分。
“你……”江衔罕见地失语了,“你”了好几下,半晌低声道:“下次不能这么胡来了。”
扶饮看着神情略微不愉的江衔,忽然感到久违的新奇。
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见别人用这种口吻教训他了,这样的语气像是长辈故作严厉的训斥,背后带着隐晦的心疼和指责。
江衔跟扶饮对视半晌,快然笑了起来,雪白的犬牙若隐若现,显出几分少年人的活泼与顽劣:“嗯,好。”
江衔:“……”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就是觉得自己被敷衍了。
扶饮就差把下次还敢写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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