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回礼: 66. 番外八 那一刻,她恍恍然看见了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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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鸟雀啁啾,细碎阳光穿过窗帘,落在发间。

    冬日里的被窝软和惬意,让人实在不想离开半刻。时澄月动动脖子,睁眼看着眼前一片陌生的环境,短暂茫然之后又清醒。

    这是林一砚家。

    但是林一砚此刻不在她身边。

    她下意识去拿手机,给李淑然发了信息,又看到自己和祁嘉虞的对话框里依然以自己的那句话结尾。

    时澄月冷哼。

    哼,祁嘉虞不敢和她说话了吧!心虚了吧!

    新的衣服和一次性内裤放在床边,她爬过去拿起衣服。这白色短袖比起她身段要大上许多,一看就是林一砚的。

    不是……裤子呢?狗东西,怎么不给她准备裤子?

    时澄月想要找自己昨天穿来的那条裙子,却发现地上不似昨夜狼藉,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套上短袖,慢悠悠地刷完牙后下楼。

    不仅是房间,外面也开了暖气。

    这就是他不给自己准备裤子的理由吗?

    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时澄月听见林一砚的说话声,像是在和人对话,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在和人对话,是在和狗对话。

    脖子往前伸了伸,她看见林一砚蹲在地上,手指点着坨宝的鼻子,语气带商量:“这样,如果我把厨房炸了,我就跟我妈说是你干的,好不好。”

    坨宝响亮地“汪”了声。

    林一砚:“你叫一声,就是答应的意思。”

    坨宝:“汪汪!”

    林一砚:“好的,这算一声。”

    时澄月:“……”

    欺负狗算什么本事!

    “你醒了。”正这么想着,她突然和林一砚视线对上。

    他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架在坨宝脑袋上。一人一狗齐齐睁着黑亮的眼睛望向她。

    时澄月一时无措,她揪着短袖的衣角,有些无言,费劲巴拉地从宕机许久的脑子里挤出一句话:“我没找到我的衣服,你帮我放哪里了呀?”

    林一砚:“都丢洗衣机了。”

    都……都丢进去了???

    天哪天哪这人有没有常识!

    时澄月脸蓦得发白,音量拔高了些:“啊你知不知道内裤是不可以放……”

    林一砚眼睫轻颤了几下,耳根有些发烫,轻声打断:“那个是我手洗的。”

    时澄月的脸瞬间由白转红:“这……这样啊,谢谢你……”

    她抿了下唇,“那你能不能再给我找条裤子呀,我这样在你家走来走去,很像一个变态。”

    林一砚耳朵持续发红,他哦了声,起身,带她往自己的房间走。

    时澄月仰着脸,视线落在他的肩膀上,宽阔平直。蹲下身去衣柜里帮她拿新裤子的时候,背后的肩胛骨动作有些明显。

    记忆似满满涨起的潮水涌入脑中。

    时澄月心猿意马地想,昨天,她的腿就是这样架在他的肩膀上,匀称细瘦的小腿肚在他大开大合的肩胛骨上颠簸。

    可她不喜欢这种姿势,因为她完完整整地进入了他的眼里。

    所以她小小声提议能不能换一下。

    她的本意是换一个姿势,至少不是这样,他却误解,以为她想在上面。他听话地点头,手提着她的腰,轻松地变换姿势。

    也是那一刻,她直观而清晰地看到了它,抵在她的月殳沟处,这触感太过明显,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

    她根本无法想象,它会在十分钟后狠狠灌满她。

    到最高点的时候,两人同时溢出声来,沉闷不稳的声息相互交织缠绕。

    时澄月不敢相信那个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在他抬眼看向她时急急忙忙捂住他的眼睛,她只能感觉到他的睫毛轻飘飘扫过她掌心。

    林一砚想把她的手腕拽下来,时澄月说不要。

    他沉默一会儿,语气实在可怜又磨人:“你把我挡住了,我看不见你了。”

    等时澄月听话地放下手,再一望他的眼睛。里面哪有什么可怜相儿,全是藏也藏不住的顽劣。

    想到这里,时澄月眼里心里全是悔恨。她昨天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时澄月抬脚,突然踹向他的肩膀,却不想他好似背后长眼睛,反手捏住她的脚踝。

    林一砚偏头看她,就在时澄月以为他会冒出什么不正经的话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想吃外卖,还是我做的饭?”

    时澄月:“我……”

    像是怕她选择前者,林一砚立刻补充:“西班牙海鲜饭,我研究了一个上午,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时澄月眼睛微亮:“那我勉为其难试一下吧。”

    楼下餐厅。

    时澄月坐在位子上,手托腮。厨房的门开着,他的颀长身影晃动,坨宝吐着舌头来回跑,最后把落脚点定在时澄月怀里。小山竹一样的腿跳起,趴在她椅子边缘,狗脸上大剌剌的两个字——要抱。

    时澄月抱起它,脸陷进它毛绒绒的脑袋里,小腿晃得惬意自在。

    银勺敲击碗碟,她扬声问:“怎么还没好呀?”

    林一砚不急不缓地让她再等等,并表示她应该对这位新手厨子些许宽容。

    南方的十二月哪有什么积雪,全是被晒化的雨水,看不见一点白。冬日午后的阳光落入玄关处,在墙上轻描淡写勾勒下几分线条。空气中颗粒沉浮却不刺眼,真像误入一场不真实的白日幻梦。

    时澄月玩着坨宝湿漉漉的鼻子,她眼睫缓缓眨动。

    如果可以,希望每一天都能和今天一样令人开心。

    ·

    回了学校之后,临近期末,学业开始繁忙。更不用说林一砚本就课程纷杂,到了考试周,天天泡在图书馆里,好几天不见他人影。

    这一年的新年,林一砚跟着顾秀琦去了别的城市过年。

    除夕夜,时澄月给他打电话,听见那一头烟花绽放的喧闹声音。通话到最后,林一砚轻声问她,明年能不能和他一起过年。

    时澄月自然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她没正面回答,只笑:“那你求求我呀。”

    “求你。”他忙不迭地说。

    怎么也不犹豫迟疑一下,回答得如此果断,搞得时澄月突然不知道如何招架。

    最后,她笑意盈盈地说:“那好呀。”

    第二年,时澄月遵守诺言,在林一砚家住了半个月。

    去林一砚家之前,时澄月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祁嘉虞歪七斜八地躺在她床上,眼睁睁看着她把磨砂膏身体乳护发精油等等都一股脑塞进行李箱。

    祁嘉虞说:“男人嘛就洗个几把,穿上裤子和脱掉裤子完全不一样。你不要这么大费周章了。”

    穿上裤子和脱掉裤子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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