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前世的白月光: 91. 冥王X袁云雁 他早已记不得,自己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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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界的体系与其他五界都很不相同。

    在道界,往往是仙根最卓越、最有威望之人被推上至尊之位,奉为“道尊”。

    在魔界,崇尚绝对力量,谁能让众魔族之人臣服,谁就能成为魔尊,否则即便占据魔尊之位不过朝夕也可能会被人篡杀缴位。

    而在冥界,那些在凡界做了十恶不赦的荒唐事的人死后,来到冥界,便会被丢进刀山火海的炼狱之地,每一刻都受蚀骨折磨。

    炼狱之地的恶鬼们自相残杀,最后只存活一人,而这个幸存者便会被赋予冥王力量。

    说是“幸存”,实则是最最不幸之事。

    冥王会喝下忘却凡尘往事的孟婆汤药,割裂七情六欲,断绝前世记忆,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记得,只知“冥王”二字。

    被禁于那阴冷之地,周遭都是游魂恶鬼,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永远也无法得到超度。

    千万年过去,冥王的性子早被无穷无尽的光阴消磨殆尽,甚至还能称得上一句“脾气不错”。

    早已记不清前世的自己是如何狠戾残暴,十恶不赦至此。

    也早已记不得,自己原被叫作南潇轻。

    儒雅至此的名字,却曾经成了多少人心中的噩梦,又沾着多少人的鲜血。

    南潇轻回忆幼时,脑海中最早的记忆便是血光冲天中,满门被屠戮,父母双亲躺在血泊,撑着最后一口气,双目血红,对他说:

    “潇轻,记着……!你要永远记着这一幕!”

    于是他就当真永远记着了这一幕。

    秋雨萧瑟,府邸凋零,池水被鲜血染得通红,紧接着,叛军一剑削平父母面目,模糊难辨。

    而后,叛军朝他走来,却并不急于杀他。

    好似猫咬耗子。

    他们羞辱他,折磨他,用剑一下、一下割破他的腿腕肉骨,享受他的痛苦与喊叫。

    直至他视线都模糊不清,眼前影影绰绰出现一人。

    身着华服,头戴珠钗,由人搀扶着,慢悠悠地喊:“住手。”

    南潇轻那条命,由此悬于一线,未断了。

    雍容华贵的女人站在他跟前,从他腿部流出的鲜血弄脏了她的裙摆,于是皱眉,音色中也由此带上些不耐:“不过一个小儿,何至于此,倒让人指摘皇上赶尽杀绝。”

    这年,叛军攻入皇城,立新国,灭旧族。

    南潇轻原是亲王之子,皇亲国戚,众星捧月,却一朝满门获罪,成了孤零野狗。

    新国太后将他带入皇宫,养在身边。

    以此作为新皇“宅心仁厚”、“慈悲为怀”的证明。

    可谁人又不知他已是檐下狗,逼得余下前朝臣民伏地跪拜,以此重振朝纲。

    这年,南潇轻六岁。

    原本太后并不真打算让他活。

    南潇轻早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全靠汤药吊着性命,只待朝纲稳定后便将他随便丢了去自生自灭,也除却一大隐患,算是一举两得。

    可谁知那高热烧了半月,南潇轻被拖得瘦骨嶙峋、奄奄一息,却硬是熬了下来。

    太后心腹道:“这孩子命簿坚韧,恐日后生出异变。”

    太后眼底闪过一道杀意,而南潇轻却在此刻睁了眼。

    琥珀色的双眸看着太后,懵懂无知、惶然无措的模样,对视数十秒,才气息微弱地吐出一句话:“这是哪里……我是谁?”

    太后盯着他看了会儿,似是在决定到底要不要留他这条性命。

    空气沉了几分钟后,她幽幽开口:“宣太医来给世子瞧瞧。”

    从此以后,南潇轻便有了这“世子”身份。

    太后称,南潇轻虽为前朝世子,但南氏为开朝功臣,只可惜为保护皇上没能活下来,于是特许南潇轻入宫伴在身侧长大。

    生生将南氏污蔑成了前朝谋乱之臣。

    可满朝众臣谁人不知南氏到底是如何死的,只是谁又敢再提起那日的事。

    原本太后总不放心南潇轻到底是否真的失忆,可随着那南潇轻日渐长大,他便越是成了阴暗疯魔、荒□□荡的性子。

    整日流连在花街柳巷,将那些个压根登不得台面的妓儿一个个纳入府邸,寻欢作乐,昏天暗地。

    哪里像是个深埋国仇家恨的样子。

    就算是有,凭他这德性,也定翻不出什么天来,只能是跳梁小丑。

    如此,太后才算是放了心。

    因幼时被剑挑断了脚筋,南潇轻左腿残疾,但他从不坐轮椅,也不拄拐,而是用铁块做了副假腿安在里头。

    可到底是死物,哪能舒服,走路依旧跛得厉害。

    好在他恶名远扬,早年用残暴手段杀了几个在旁悄声议论的,后来也就无人再敢直视他的腿,经过时总低头避视。

    不过南潇轻虽身体残疾,生性恶劣,但容貌却是俊美。

    相比“俊”,更称得上“美”。

    一席墨发,不束发,披散着,模样俊秀,却并不端庄正气,那眉眼间总带着轻浮的笑意,偶尔那眉眼一敛,便又成了让人背后发凉的阴狠。

    太后有意将他往错路上引,从不管教,放任自流,于是这浑身上下的气质都愈□□荡极端。

    元宵佳节。

    南潇轻从人身鼎沸的春花苑被五六美人簇拥着出来,他喝得烂醉如泥,胳膊勾着美人儿裸露的白皙肩颈,脸上是轻浮的笑意。

    美人娇声叫他明日再来。

    “放心,爷可舍不得你们。”他一身酒气,跛脚几乎支撑不住身子,指尖刮了刮美人的脸,“明儿等着爷。”

    美人们笑得不行,拉着他袖子不肯松手,多想能被他带回府去,从此锦衣玉食、吃喝不愁。

    可最后南潇轻还是摆了摆手,独自走了。

    因是元宵,街上仍热闹喧嚣。

    他便拖着跛脚,一瘸一拐,穿过人海,独自朝着府邸方向去。

    圆月印在天际,周遭人笑意宴宴,而他不知何时已经酒醒,在酣畅佳节中只剩下萧瑟与落寞。

    ……

    “小姐,您快下来吧,奴婢帮您摘!”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一个丫鬟服饰的女子站在树下,正着急慌忙地瞧着眼前一席雪白鹅绒大敞的女子,发髻上插着一支翠色玉坠。

    她正踩在木凳子上,费劲地伸长手去够枝上的梅花。

    只是怎么都差那么一点儿。

    她踮着脚摇摇欲坠,霎那间天旋地转,木凳倾倒,她旋身就要摔下来。

    也是在这一刻,腰间忽然被托起一道力。

    女子匆匆站定,又因那铺天盖地的酒味下意识觉得危险,连忙后退几步避开,屈身作揖,轻声:“多谢公子。”

    南潇轻这才看清她的脸。

    漂亮、秀气,却与他正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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