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嬴鱼: 40. 桑翁 外祖父亲自来送毛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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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木板不难,难的是如何将一个个的短木齿钉到木板上,这是一个细致活,一个用力太大,会将本来就很细的木齿给折断。

    所以,木齿的材料必须要找硬度大的,一般常用的木头是不行的。

    栎阳这边最常用的木头是榆木、槐木、桑木、榉木等,都不符合要求。

    秦鱼发愁:“要不,整个雕刻一个?”

    他的意思是将多余的木屑凿通,这样留下的木齿和木板,不就是一体的了吗?这用就不用考虑钉钉子的问题了。

    这个木匠露出一个僵硬的笑,他直接道:“其实,还是有一种木材可以胜任的。”

    秦鱼非常感兴趣的问:“哦,是什么木材?”

    木匠:“毛竹。”

    秦鱼眨巴眨巴眼,问橘:“橘,咱们家有毛竹吗?”

    橘笑道:“咱们家没有,但您外祖家有。”

    秦鱼:“啊,那可太好了!”

    秦鱼的母亲姓桑,名竹。这名字,可不是随便起的,正是因为桑家种有大片的竹林,并且以此为生,秦鱼的外祖,才会给自己的嫡长女起名为竹,既是喜爱,也是身份的象征。

    不知道为啥,桑家明明就住在北乡,跟他们西乡也算近,但桑家就是跟他们家不亲近,秦鱼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几次自己的外祖和外祖母,桑家的孩子,他更是一个都没见过。

    秦鱼去找秦母,说要毛竹的事。

    秦母笑着点点他的小脑袋,跟橘吩咐:“拿我的帖子,你亲自去一趟我娘家,让人去砍一车毛竹拉过来。”

    橘笑道:“唯。”

    秦鱼张了张口,想说我想去外祖家看看,行吗?

    秦母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搂着他亲昵哄道:“你还小,上次去都邑我都提心吊胆的担心你冷着热着生病了,你外祖家就在那里,又跑不了,等你再长大一些,再去拜访不迟。”

    秦鱼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纳闷问道:“外翁家为什么不来看看阿母和儿呢?”

    秦母无奈道:“大概是不敢来吧。”

    秦鱼:“...啊?”

    秦母叹道:“当年我嫁与你阿父的时候,全北乡的人都觉着是我桑家祖坟冒青烟了,你外翁是又高兴又自卑,唯恐走动的勤快了,让我在这家里不好做。前几年我倒还回那边走动一二,等你出生了,我又离不开你,这才慢慢的淡了,不过,这次你大兄娶妻,我会亲自去那边相请,让他务必过来观礼。”

    秦川娶正妻,若是没有外家到场观礼,未免受人臆想和议论,所以这次,桑家是必要到场的。

    说了一会家事,橘那边帖子写好了,秦母看过之后,就让她带着去桑家,临出门的时候,那个木匠要求同去,想顺便自己挑一些看的上眼的木料竹料拉回来备用。

    如今家里对木材的需求着实不少,秦母便同意了。

    当天晚上橘他们没回来,等到第二日晌午,橘才坐着马车回来,马车后头跟着长长的车队。

    橘跟秦母回禀说,她没说要毛竹做什么用,只说主母这里需要毛竹,老主父便连夜让人砍了竹林里最大最好的毛竹,一早开里门,就给咱家送过来了。

    是桑翁亲自送过来的。

    秦母带着秦峦和秦鱼迎了了出来,大门外,一个精神矍铄满头花白的驼背老翁正背着手看着仆从们往下搬竹子。

    秦鱼打眼一看,每一根竹子都有半尺粗细,将近二十米,天呢,他外祖父,不会把自家的老底拉来了吧?

    秦母去给桑翁行礼:“父亲,您怎么亲自来了?”

    桑翁嗓门洪亮,一听就是常年站在山头呼喊的汉子,他哈哈笑道:“自从你出嫁,从来没向家里要过东西,你昨儿个让橘那丫头来家里要毛竹,老夫可不是要亲自送来吗?顺便看看,你要来做什么?这些够不够用?”其实是他担心女儿在夫家遇到困难了。这孩子出嫁十几年了,无论在夫家遇到什么槛都没向家里吭一声,如今冷不丁的来要东西,他可是担心的一宿都没睡,就等着今天亲自来看看呢。

    秦母好笑道:“就是用来做个刷子,一根竹子紧够用了,是儿没说清楚,要父亲担心了。”话语甜蜜又娇憨,听的秦鱼眼睛都瞪大了。

    他的亲亲阿母,是在向父亲撒娇吗?

    桑翁乐的哈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这竹子耐放,存着以后给孩子们用,哟,这就是老夫的两个外孙孙了吧?”

    他看着秦峦和秦鱼的眼睛直冒精光,一看就爱的不行,他一手不住的捋胡须,另一手的手指不停捻动,明显想上来跟他们亲近,却是站着不动。

    秦峦弯腰拱手行礼,口称:“外翁。”

    秦鱼则是上前,拉住桑翁那只不停捻动手指的手,仰头问他:“你就是孙儿的阿翁吗?如何现在才来看孙儿?”

    桑翁差点掉下老泪来,忙颤巍巍的蹲身,虚虚拢住秦鱼的小身子,不住的道:“是阿翁不好,阿翁应该早点来看咱们白鱼儿的,都是阿翁不好。”

    他还记得自己刚得长孙川的时候,他兴冲冲的来女儿家看外孙,结果太过激动,差点把小小的外孙给摔到地上,从那起,他是再也不敢抱小孩子了,连碰都不敢碰,就怕把这些娇弱的孩子给碰坏喽。

    秦鱼主动搂住他的脖子,捋着他的胡须道:“那就说好了,以后阿翁常来看我,我也去阿翁家玩可好?”

    桑翁忙应道:“好,好,好。”

    秦鱼怀疑,恐怕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他这个外祖父都会答应的。

    秦母对这一老一小无奈道:“都快进门吧,在门口像个什么样子?”

    秦鱼拉着桑翁的手要进门,桑翁却是有些迟疑,小声的问秦母:“我听橘丫头说,你舅姑和后囿那老家伙不在家里,是真的吗?”

    秦母好笑:“是真的,舅姑他们在都邑为川操办婚事,这次没回家,就留在都邑了。”

    桑翁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背也直了,气也壮了,拉着小孙孙的手都柔软了,腿脚轻快的进了秦家的门。

    秦鱼瞬间恍然,感情这老头,怕的是他大母和后囿啊。要说怕后囿,秦鱼还能理解,那老头,只一个“尔等凡人不配”的眼神射过来,就能让人心生退意,但他大母,有什么好怕的?

    秦鱼却是不明白,这个时代的人,是很讲究避嫌的。

    比如说,等白露嫁过之后,秦鱼年纪还小,还能见面,要是秦峦,他跟白露即便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也最好是连面都不要见的,这叫叔嫂避嫌。

    桑翁发妻在秦母出嫁没几年就故去了,桑翁偌大年纪,也没有再娶妻,只能拉扯着几岁的幼子过活。虽然桑翁还有两个姬妾,但桑家没有正经身份的女眷,除了他自己,他是不敢让姬妾来秦家看女儿的。

    秦家一家两个寡妇,虽然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但另一个可是亲家母,他这么一个外男,三天两头的来一个寡妇家里做什么?

    也因此,女婿还在的那几年,他还能偶尔上门看看自家女儿,自家女儿也能回家看看她的老父,但等女婿和亲家翁死后,他就真的一次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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