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忘却 gl: 7、我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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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袁苑桉平常工作很多,今天该是难得休假,又是头一回一起吃饭,我就多找些话题。

    “可以再说说我遇袭那天的详细情况吗?”

    “那天我刚从外地回来,回到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整栋楼都没亮灯。一楼二楼都租给工作室,晚上一般不会有人在。走进过道,就是刚刚我们经过那里,就看到你头朝里趴在地上,血流了一地。我先叫救护车,然后报警。”

    “竹刀呢?林警官说我是被竹刀击伤的。”

    “当时我没留意,后来警察才找到的。救护车来了我就跟车去医院。医生说你失血挺多的,再晚点可能就没救了。”

    其实这个过程没多复杂,袁苑桉说过,林警官也描述过,早听了不止一次。

    “当时你会担心我就这样死了吗?”

    “会,很怕!”之后,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再说什么。

    有人担心的感觉真不赖。

    “谢谢你救我一命,还照顾昏迷的我两个月。”

    “没什么。”

    也许今天“谢谢”说得太密集了,她有点不习惯,低头继续吃饭。

    过了一会儿,我又想到个轻松的话题:

    “话说,高中同校时,我们就已经认识了吧?”

    “勉勉强强吧。”

    “诶,怎么认识的?你说你比我高一届来着。”

    “开学第二周,有一天下雨,上学路上你没带伞,还站在路口发呆,我经过顺道分你一半伞。”

    “这是相识的契机?”

    “嗯。”

    “有点浪漫哦。”

    她不认同这个说法,瞪我一眼。

    “别说这种奇怪的话。那天倒霉透了,就是因为多事给你撑伞,被经过的车溅了一身泥水,伞被风吹烂了,还彻底迟到旷了一节课。”

    “为什么还旷课了?”

    “因而泥水太脏,又冷,去你家换了身干净校服。你借我的。”

    “不认识也敢去别人家哦。”

    “同校的同学,而且我认得你,开学典礼时有印象。”

    “开学典礼又有什么故事?”

    “擦肩而过的印象而已,你不知道的。”

    “哦……来我家是来这里么?”

    “不,那时你住在学校附近。”

    “那我还不带伞。”

    “谁知道,反正那时你存心不想去学校。”

    这么看来,我以前也不是个好学生。

    “然后我们就成朋友了?”

    “不算吧,后来也就找过你一次。去你班上还校服,刚好你没在,就交给其他人了。”

    你发现没?虽然袁苑桉会照顾我,会给我买手机、配眼镜,还做饭我吃,但她一直不愿表现得跟我关系有多密切。她时而就会声明,我们只是“不算熟悉”的朋友的程度。

    就连这顿饭的蒸水蛋,也是分开两碟来蒸。

    “后来呢?”我继续问。

    “什么后来?”

    “你说两年前我们又遇到了。”

    “嗯。”

    “是怎样的重遇?”

    “你的问得比警察还多。”

    “说嘛,说不定听多了,我的记忆就恢复了呢。”

    她叹了口气。

    “两年前,是我最倒霉的时候。长期跟家里不和终于闹翻了;以我名义借钱的朋友出了事故无法还钱,债务公司找上门;工作的公司又欠薪半年忽然倒闭;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了出来。实在没办法了,守着行李坐在路边哭……”

    她停顿了一瞬,才又继续说:

    “然后你走到我面前,问我为什么哭。说你家有个房间空着,可以收留我。”

    “你找的我?”

    “不是,碰巧遇到的。”

    我还等着听后续呢,可说完这些,就没下文了!

    “就这样?”

    “就这样了。”

    “后来这些问题怎么解决的?”

    “你暂时不收我租金。”

    “债务呢?”

    “先借钱还上,找到新工作后又把新债还了。”

    “家里那边呢?”

    “没和好,断绝往来。”

    也是不容易。

    “两年哦,不多说一些吗?比如我们怎么成为好友的。”

    “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好友。住下之后才发现其实一个月见不着两回。”

    “可你在我的好友列表里,唯一的。”

    “当时找到新工作后,非要转你租金才勉强加上的。我也没想到,原来只有我一个。”

    ……

    “我天天躲在房间里干啥?”

    “这个问题你问第二次了——不知道。”她想了想又补充,“也许打游戏吧,书架上那么多游戏。你日夜颠倒的,白天不见人,凌晨还亮着灯。”

    “那我不就是个没有朋友的废柴……”

    我调转筷子戳戳太阳穴,觉得以前的自己实在不好。

    也许袁苑桉也无法反驳我是废柴这一点,只帮忙分析:

    “有没有可能,是某一天你把所有联系人都删除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虽然突然删除所有联系人的举动挺偏激。

    “为什么我会删掉所有人?”还有半句我没说——而唯独保留一人。

    ——这个问题她给不出答案。

    “如果一直失忆下去,又一直找不到别的认识我的人,那岂不是过去二十多年都清零了?”

    哪怕是再无聊的过去,一下子全部消失了,难免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没关系。”她安慰道,“慢慢来,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迟些记忆恢复了,就一切都清楚了。”

    即使她多次强调了我们的“生疏”,但突然那么一瞬间,我有点愣神。

    她说“没关系”时,神情淡淡的,既不会太冷淡,也不会过于热切。前者会显得事不关己,后者的“没关系”反而会施加压力,而她恰恰是在这两者之间,便真的能给人宽慰。

    不管怎么说,我庆幸还有她在。在需要寻找援助时,我就有了伸手的方向。

    可她不知道我在想这些,只担心菜不够吃,起身开火加了两个煎蛋。

    ···

    吃过午饭,袁苑桉麻利地收拾洗了碗,就回自己房间去加班了。

    下午四点多时,有个陌生来电,是中介欧小姐。

    这位欧小姐应该是个中年人,聊了几句,估计主要还是房屋租赁上的往来,没有太深的别的交情。但听我说已经痊愈出院,话语还是颇为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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